“时轻!”江钰辰的脸色罕见地难看起来,他把疼得直哎呦的高小拙从地上扶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咱一家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干什么非要动手动脚?”
“请吧二位。”时轻这会儿没心情跟江钰辰墨迹,“去挂个号给叔看看伤,医药费我出,律师函给我或者给我爸都行,咱有什么账摊开来算,我保证不赖。”
江钰辰拧起了眉,旁边捂着心口一脸恨的高小拙有屁不敢放。
时总到底还是有威慑力,尤其对他俩这种一心想巴结的人来说。
搬出了时总大驾,高小拙父子俩再也没逼逼,一脸不甘心地滚了。
“走吧小羊羔,吃饭去。”时轻拉着高恙的手走,却没拉动。
高恙胸口的起伏逐渐平息,他怔怔地望着时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时轻挡在他前面时的心情,没有词可以形容,哪个形容词都不够。
“甭担心,没多大事,有时总这尊大佛挡着,他们不敢怎么着我。”时轻看着高恙说,“你以后千万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他们巴不得你生气先动手,当然该动手的时候动手,不过你得先确定自己别站在吃亏的一方,你爸到底是你爸,你动手天然就不占理。”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高恙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老头曾经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诶,怎么还把你说哭了呢?”时轻看见高恙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有点慌了,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又把人抱住安慰,“难受是吗,难受就哭会儿吧,刚才拦着你发泄了。”
高恙紧紧地抱住了时轻,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纠结,难过,压抑,全部的脆弱都交给了他。
“你是第二个把我挡在身后,为我打架的人。”好一会儿后,高恙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