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就是个话筒。”工作人员笑着说。
高大庸带上麦,仿佛背了个炸|药包,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他挺胸抬头地在家里客厅转悠一圈,好奇地盯着摄像机瞅。
“瞅您路都不会正经走了,怎么还有偶像包袱了?”高恙从厨房端来早饭——包括高大庸买的油条还有他们买的小笼包蒸饺什么的——见老头这模样笑得不行。
“少打趣我啊!”高大庸乐呵呵吼了孙子一句,看得出来是真高兴了,跟平常的语调不一样,“我现在就是咱这片儿的明星,怎么了,上电视了,怎么了,不许我有点包袱啊?”
“许许许,您是大腕。”高恙坐下来招呼老头吃饭,“恭请大腕用餐了。”
高大庸却站在饭桌前犹豫,他平常坐小马扎吃饭,但是现在腰上别着机器,他怕给人折坏了。
“干嘛,您不会要坐龙椅吧?”高恙抬头冲他乐,“小马扎配不上您大腕了?”
“什么呀。”时轻看穿一切地说,“爷爷腰上别个行走的炸|药包,且小心呢,没事啊爷爷,您坐下就行,它炸不了。”
“你们俩个兔崽子一唱一和的忒气人!”高大庸坐上他的小马扎,可能是重心低了,没那么紧张了,拿筷子不客气地夹了一只小笼包。
刚要吃,就听他亲的那个兔崽子说:“油条在这呢,您不是嫌小笼不过瘾吗?”
“今天油条不好吃。”高大庸现在高兴着,一切无理都有理,“再说大过节的吃什么油条啊,小笼包多圆弧啊,寓意好。”
高恙尝了口油条,疑惑:“哪有区别啊跟以前一样不好吃。”
“放……闭嘴!我说今天不好吃就不好吃。”高大庸一口一只小笼包,吃得美滋滋。
“爷爷,腊八那天我们得录特辑,您就当过年了,这一期刚好过年那会儿播。”时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