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一愣,他心里恍然回过了味。
这礼物是不是送错了?
就像高恙说的,这礼可能太重了。
如果老头好好的,这礼物对他而言是趣味与情怀,是弥补与满足,可对被宣判了“时日无多酷刑”的老头来说,他满足之余,更多的应该是惆怅与不舍。
“对不起啊,是我考虑不周了。”时轻心里非常愧疚,他歉意又心疼地看着高恙,也不知道该劝点什么,只有干巴巴一句,“你别难受了。”
高恙的视线看向时轻,“你怎么知道我难受的?”
“我……就你难受都写在脸上了。”时轻看着脚尖说。
“是么。”高恙扯了扯嘴角,“那我一个人难受会儿吧,你进去吧,别冻着。”
“哦。”时轻没穿外套确实挺冷,但高恙也没穿,他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有点过意不去。
“需要抱抱吗?”不等他想出来过意不去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便脱口而出。
说完他又移开目光,他感觉自己的流氓之心有点泛滥,狗屁过意不去,他就是想抱人家。
“算了,我还是进去帮你拿外套……”
话没说完,便被高恙扯进了怀里。
“拿外套这种安慰方式是不是有点没诚意?”高恙夹着烟的手垂在身侧,一只胳膊搂着时轻的腰,脸埋在对方的肩头。
时轻穿了件低领毛衣,露着细长的脖子,高恙的鼻尖轻轻蹭着,想咬一口的冲动始终在舌尖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