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爷爷头受伤了自己去医院查出来的吗?”时轻好像明白高恙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一段了,他是不想再让这件事闹到老头耳朵里去,他怕老头再为他出头。
“嗯。”高恙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我不碰音乐并不是讨厌音乐,也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是知道江,江某辰不会消停,我烦他,也怕爷爷生气,现在也怕你生气。”
时轻提了一口气,又徒劳地泄了,他不能改变现状,又被高恙这句话顺平了毛,连气都没了。
“别想了,明天小年,咱还得开开心心的。”到得家门口后,高恙停车,摸了摸时轻的头说。
“你当我是时财呢老摸我头!”时轻也去抓高恙的头发,但被对方溜了,他跳下车,一路追到家门口,到底摁着高恙的头把这一下摸回来才算。
高恙拿钥匙开门,时轻伸着懒腰说:“可算能休息了,明天早上陪老头去集市买糖瓜吧,今年咱家供奉了两次灶王爷,不知道明年会不会赚大钱啊。”
“负责让你赚钱的是财神……”高恙进了家门后,忽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时轻被他这样子弄得心慌,忙跑去老头卧室,打开门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没人!
“爷爷呢?没在家吗?”
高恙像是有什么预感一样,呆滞地去到客厅,一眼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信封。
“才八点多,他是不是找杨老头……”时轻也看见了桌上的信封,他看了高恙一眼,“要,要我帮你看吗?”
高恙摇了摇头,自己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一页信纸半张字,开头第一句便是:我出远门玩去了,勿念。
护了孙子一辈子的老头,这次好像只能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