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口味是自欺欺人,而没有任何可能的未来是撕碎了自欺欺人的表象,只剩一地死灰。
三个难兄难弟中,孟阳的婚姻压力是最小的,不是说他可以不结婚,而是说他可以跟任何人结婚,他不在乎跟谁结婚,别耽误他浪就行。
可现在因为有了想发展到婚姻关系的对象,他就没有那种跟谁结婚都无所谓的自由了。
“好烦啊……人生为什么这么多的烦啊!”孟阳趴在酒桌上自抱自泣,“我为啥没有生在普通家庭呢,为啥不能婚姻自由呢!”
“唉,我都不能跟同性结婚。”顾朝也抱着酒瓶浇愁,“你说可笑嘛,同性婚姻都合法了,但人的思想却跟不上。”
“我决定了!”孟阳像是悟了一样拍案而起,“我要重新找回原来的自己,过原来的生活,去他娘的爱情!”
“祝你开心。”顾朝为他的勇气鼓掌。
“瞧着吧,明天你们将见到一个全新的我!”孟阳甩了甩头发,视死如归地去也。
第二天,时轻还坐在那个位置上看昨天表演的少年。
顾朝还抱着相同的酒浇愁。
孟阳半死不活地瘫在卡座上,仿佛失去了灵魂。
“老孟啊,今天全新的你怎么感觉还不如旧的呢?”顾朝递给孟阳一瓶酒,“你也喝点吧,还是酒靠谱,昨晚上我跟轻儿喝得倒头就睡,还挺舒服的。”
孟阳抢走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完了抱着顾朝的胳膊嗷得一嗓,张嘴大哭:“哇——呜呜——我不行了怎么办,呜呜呜呜!”
这一通嚎引来无数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