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彧痛苦地呻吟起来,反抗的力量衰弱下去。
“你已经杀了很多无辜的人,金佑喆。”
“她们不无辜!”身上的疯子失控般地怒吼,“她们活该。”
“——没人活该去死,金佑喆。你本该在漫长的刑期反思你所有的罪孽,可你呢?……在他人为你顶罪,在你重获自由以后,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就是这样实现裘昂的愿望的?”
“那是她们自找的!她们咎由自取,这些无能的女人只不过是附在皮肤上的水蛭,靠着吸吮我们的血液赖以维生,无论是掐掉虫子的脑袋,还是从伤口撕扯出来,她们死得理所当然——而你,是你挡了会长的路,是你迷惑了少爷的心,你确实该死。”
“够了,你这神经病——”江彧的话没能说完。
那双恐怖至极的大手直接扼住了他的咽喉。
江彧痛苦地拍打着男人精壮的手臂,像渴水的鱼一般竭力张嘴想要呼吸。
他两眼翻白,下一刻几乎要被男人活活勒死。
金佑喆的瞳孔深处写满了疯狂,嘴中默默念叨着祷词,眼神却越来越涣散。
“我在天上的父,赦免我的罪,赦免那一身罪孽的敌基督……”
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江彧的右手不顾一切地在地上乱抓,直至一块锋利的玻璃划开了他的手心。
刺痛夺回了一线理智,他咬住嘴唇,握起那块碎玻璃,照着金佑喆的脑袋刺去。一下不成,只是蜿蜒下来一道鲜血,喉咙上的力道没有半点放松;第二下,身上怪物般的男人似乎终于感受到了痛楚,铁钳般的手指抽动片刻;第三下,第四下,江彧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膜灌满了不断收缩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