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什么也没说,紧紧拥抱着江彧。
尽管小家伙一直对案情守口如瓶,江彧还是不免猜到了大致的内容。
“会想哭吗?”他安抚地拍打几下对方的后背,低声问道,“我很抱歉你遇到了这种事。”
男孩埋在他胸前摇摇头。
“大叔,干嘛要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只是觉得,大人们应该告诉你,这不是你的错。”江彧说,“这也不该由你一个人来承担。”
“……大叔,谢谢你。”男孩微微瑟缩肩膀,本能地依偎过去,“要是流眼泪的话,喜欢我的人就会伤心。我才没有那么不成熟。”
“嗯。说得对,小聪明鬼。”
——那天晚上,将大哭一场的小家伙送回车站以后,江彧收到了久未联络的都民灿的接头短信。
他没有怀疑。
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像一节脱轨的列车,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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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黑暗,人声,还有……违和感。
江彧在一个复杂的环境中醒来,直照眼底的光线令他痛苦地沉吟一声。
拜这声所赐,头部的剧痛越发清晰。
他尝试扭动身体,却惊愕地发现四肢和喉咙全都背叛了大脑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