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忻旦的脸上重新扬起了笑,他嗯了一声,把手里的宵夜递给谢铭扬:“给学习认真的孩子买的宵夜,这么辛苦,得多补补。”
谢铭扬喜滋滋地接过,像只得了一大块肉骨
头的狗狗一样,就差绕着唐忻旦摇尾巴了:“我刚好饿了,哥你对我真好!”
这声哥,叫得唐忻旦又熨帖又心酸。
谢铭扬作为房客住进来那会叫他哥,他只感觉这人没有半点分寸感,叫得未免太过亲近;而现在的一声哥,他只觉得谢铭扬真是容易满足,这声叫得真甜,他下次还想继续投喂这家伙。
唐忻旦转眼把纪韫抛到脑后,笑着说:“好了好了,快趁热吃吧,我要去洗澡。”
谢铭扬盘着腿坐餐桌前吃饭,唐忻旦路过他,好笑地数落他:“你就不能有点坐相吗?那么大只,椅子都被你欺负死了。”
谢铭扬搁椅子上晃一晃:“我只是看起来大只而已,其实我腰啊腿啊又不粗,不信你摸摸看!”
唐忻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谁要摸啊,闭嘴吃饭吧你。”
谢铭扬不要脸地说:“就摸一下嘛!”
“砰砰砰!”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唐忻旦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竟然看到了纪韫。
他本来不想开门,可纪韫一直敲门,唐忻旦被敲得头疼只好打开。
门一开,纪韫立刻顺着门缝挤了进来。
纪韫的脸上都是伤,领口露出的皮肤上各种暧昧的痕迹,任何成年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都能想象出来他经历了什么。
纪韫眼睛哭得像个桃子似的,一进门立刻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