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饿了,吃点东西再补觉。

然后,在餐厅遇见了渣攻。

严文渊穿戴整齐,俨然是准备出门。可他刚放下咖啡杯,就看到了季知礼。

玩了一晚上,季知礼的发型固定不牢,两缕刘海耷拉了下来。他身上穿的戴的,全是严文渊没见过的,而且领口开到胸口,半遮半掩的皮肤上,似乎还沾着金粉。

尽管如此,季知礼还是好看的,只不过好看得近乎陌生。

严文渊不满地皱起眉。

季知礼也同样看到了严文渊。

“早啊!”季知礼吊儿郎当地打了声招呼。

桌上属于他的那份烤土司已经塌了,他晃悠去厨房,让保姆再给他做一份。

季少爷从不委屈自己。

严文渊的不满更大,视线随着季知礼移向厨房。等季知礼再晃悠回来,他沉声质问:“昨晚去哪了?”

季知礼坐到严文渊对面,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支着脑袋笑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还问我。”

严文渊顿时黑脸。

季知礼看着严文渊,笑意没有丝毫收敛。

平心而论,严文渊的长相,符合他的口味。身材高大,肩宽腿长,穿着严丝合缝的西装,冷峻而富有魅力,帅得很有压迫感。

如果不知道剧情,季知礼肯定得撩一撩。

可惜他知道。

作为海王,季知礼深知自己是个渣。

但他渣得明明白白,在每段感情开始之前,他就告诉对方自己海,玩玩而已,切勿当真。

而严文渊可比他渣多了。

他要的,是季知礼的真感情;伤的,也是季知礼的真心。

这就过分了。

严文渊面色不虞,佣人们早就各自隐去,餐厅只剩季知礼他们俩。季知礼又打了个哈欠,显然不关心严文渊的情绪。

“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严文渊冷声道,“你出去散心我不管,但你这副样子,丢的是严家的脸。”

“那就怪了,”季知礼道,“是堂堂严氏总裁出轨丢脸呢?还是我蹦迪丢脸?”

“胡闹!”严文渊彻底怒了。

季知礼以前明明很听话乖顺,今天是怎么牙尖嘴利了?

他锐利的目光直视季知礼,见季知礼依旧懒洋洋的,才后知后觉地想,这是还生气呢。

季知礼懒得理会严文渊,严文渊不说话,他就刷手机。

很快,早餐上桌。

刚吃了一口煎蛋,严文渊再次开口:“你在跟我赌气。”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季知礼叹为观止,吃着吐司没吭声,等严文渊的下文。

只听严文渊继续说道:“照片只是有人恶意抹黑,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你怎么能为了莫须有的事情,赌气夜不归宿?”

“嗤!”季知礼都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