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季知礼戴着太阳镜,正儿八经道:“这次见面,我们主要的目标,是说服对方给我们独立的经营权。也就是说,我们的工作室挂靠在他们公司名下,能优先拿到他们的资源,但是我们如何运作,他们不插手。”

“还有这种好事?”其中一个长毛代表兴奋道。

周骞坐在季知礼的副驾,因为谈正事,季知礼开了辆低调的黑色路虎,他侧目看着季知礼,问了句不想干的话:“你脸怎么了?”

季知礼也知道瞒不住,于是开起玩笑:“冲冠一怒为红颜呗。”

周骞:“……”

季知礼没觉得哪里不对,接着回答后排代表的问题:“当然没有好事,咱们也要做出一定的牺牲。”

之后,他针对己方和对方的权利和义务,跟车里的几个人交代了七七八八,确保大家心里有个底。

包间内。

“季少!”

高层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虽然胖,却并不油腻,看上去非常精明。

“王总!”季知礼乐哈哈地迎了上去,“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哪里话!”高层一笑,眼睛都看不见了,“季少才是大忙人,要不是肯赏脸,我哪能有幸相见呢!”

两人的客套话张口就来,商业互吹了几个来回,才正式就坐。

跟季知礼的游刃有余比,周骞他们就显得拘谨了,高层带来的秘书客气地招待他们,给他们倒酒。

“周骞也是很难约啊,”高层隔着季知礼,看向周骞道,“真人比镜头里好看,这气质和长相,就是红的命。”

“必须的。”季知礼臭不要脸地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我们家周骞,绝对命好。”

“是是是,”高层连连点头,给季知礼倒上酒,“所以咱们有缘分啊,命好的都凑一桌了,以后一起发财啊。”

季知礼虚扶酒杯,刻意降低了杯口:“那我就先谢谢王总啦!”

说完,季知礼先喝了第一杯。

一顿饭下来,季知礼喝了不少。

高层确实精明,别看他每句话都像在抬举季知礼,但是涉及到具体利益,分毫不让。

同样,季知礼也不是吃素的,周骞他还有大用,只是目前他没资金,给不了周骞补给。他只是暂时把周骞安置一下,今天谈的合同,也是为了今后毁约做准备。

酒桌上,一场宾主尽欢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季少,用不用打电话让严总派人接你啊?”高层问。

“不用。”季知礼挥手,“改天有空,把文渊叫上,咱们再聚。”

周骞全程没怎么说话,只看到季知礼一杯一杯地喝酒,心里闷闷的难受,想夺下酒杯,又怕季知礼的心血白费。

好不容易忍到结束,他默默护在季知礼身边,怕季知礼摔倒。

门外,他们跟高层告别。

“稳了。”季知礼有点晕,走路没那么快了,脚底像踩着棉花,“你,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吧?本来说好给你投资让你们单做,今天却带你们跟别人谈合约。”

“你小心。”周骞索性扶着季知礼的胳膊,轻声说道,“我怎么会怪你,现在的环境,本来也不适合单打独斗,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