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怿穿得就像老年发烧友,他盯着海面惬意道:“你听,大自然的声音多好听。”
话音落下,一条大鱼被他扯出了水面。
季知礼:“……”
除了钓鱼,他们的一日三餐,也要自己解决。
岛上只有一家杂货铺,所有日常需要的物品只能从那购买,季知礼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的任务自然由严怿负责。
严怿也不比他强多少。于是两人每天的食物便是面包、煎鱼,炸鱼,和鱼汤。
而他们洗澡是没有热水的,只有一根管子能放出凉淡水,那管子还在室外。季知礼每天都用怀疑人生的心情,趁着入夜后的宁静冲个战斗澡,时刻担心被人看到。
他想,他对严怿是真爱了。
在忍受了十天的“原始生活”后,季知礼终于回到喧嚣的都市。
“我回去要蹦迪,”季知礼在飞机上就放话,“你千万别拦着我,我要蹦到天亮!”
“好。”严怿心满意足地玩着季知礼的手指,他也知道自己的爱好恐怕不适合年轻人,不过季知礼肯陪他,他已经很开心了。
他们中午到家,吃了午饭,季知礼先睡午觉,休息够了,晚上就出了门。
严怿没什么事,当然是要陪同的。
灯红酒绿才是季知礼熟悉的放松方式,严怿一如既往地去吧台点杯酒坐着,季知礼则满场乱窜找乐子。
只是没一会儿,季知礼就满脸不乐意地回来了。
“怎么了?”严怿看季知礼不开心,第一时间就问。
“你在这儿坐着我放不开啊!”季知礼抱怨,“总感觉你在监视我。”
严怿莞尔,故意问道:“你做了什么会觉得我监视你?”
季知礼什么都没做,也不打算做什么。但他就是莫名心虚,总觉得对不住严怿。
所以他烦躁地抗议:“你下回别来了,让我自己玩。”
严怿无声地叹了口气,捏了捏季知礼的耳朵:“好。”
第二天晚上,严怿果然不跟着了,季知礼出门时,他也只是表明让季知礼注意安全,他不等季知礼了。
季知礼终于能独自开车出门,上路的那一刻,他感到了阔别已久的自由。
酒吧仍旧人声鼎沸,季知礼喜欢这样的热闹,他找到约好的熟人,几个人嬉笑怒骂开始了夜生活……
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