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好笑,”他笑了笑,“跟一场电影似的,但又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上的。”
向淮握住林霁的手,摇了摇头:“不好笑。”
林霁笑了半晌,突然问向淮:“你知道那两个人的名字吗?”
向淮摇头。
“一个叫林晖,一个叫林晓。”林霁说,“我也是出事之后才知道的。真怪,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可我连名字都是延续他们的。”
原来他从出生开始就并非独一无二,他的父亲是从那两个人那里接过来的,连名字都只是另外两个人的延续。
“你跟他们才不一样,”向淮说,“他们那么坏,下次见到那红毛我捶不死他。”
林霁被他逗笑了:“没什么坏不坏的,你要是站在林晖的角度上看,或许就会觉得我才是最坏最该死的那个。”
“我为什么要站在林晖的角度看?”向淮说,“你是林晖吗?你又不是,我当然只站在林霁这一边。”
他说得一派理直气壮,显出一份不听道理的无赖,林霁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往后躺在了床上。他看着天花板,低声笑起来,手臂却横在了眼睛上。
向淮看着林霁,房间很昏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五官轮廓,林霁的手臂挡着眼睛,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也隐在阴影中。
向淮鬼使神差地凑过去,鬼使神差地在林霁嘴唇上很轻地吻了一下。他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理,不紧张,也不雀跃,只是自然而然地凑过去,找了一个他能想出的最亲近的方式来亲近林霁。
林霁移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