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暖暖地照耀着,巨石上瘫着三条咸鱼在晒太阳,还时不时地翻个面,以让光照均匀。
向淮舒服地躺着,喊旁边坐着的林霁:“你得趴下来,裤子后面才能晒干。”
林霁冷哼:“谁干的好事?”
向淮翻了个面,又挪蹭了两下,转了个方向,将脑袋挪到林霁那头,下巴搁到林霁腿上,没皮没脸地笑:“当然是我!”
林霁伸手帮他抠额头上干掉的泥巴,向淮动了动脑袋,歪在林霁腿上,闭上眼睛乖乖地让林霁给他擦脸。
等擦得差不多了,林霁收回手,撑在身后,看向远处奔流不息的河水,整个视野都被黄色占满,苍茫又古老。
他腿上的向淮也沐浴在黄色中,却非那流入天际的古老沉重的黄,而是轻薄温暖的金灿灿,是阳光的颜色。
宋伶然给向淮打电话的时候,施法趴在石头上睡着了,郑早桥在边啃苹果边看漫画,向淮抓着林霁的一只手,晒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距离睡着只有一步之遥。
“你去哪了?”宋伶然质问道,“是不是开你那破三轮车出去了!”
“妈你好聪明啊。”向淮迷迷糊糊地哼哼道。
宋伶然气得半天没说出话:“你昨天晚上怎么答应的?路上那么多车危不危险?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那破三轮车当废铁卖了……”
向淮听得不耐烦,说了句“知道了”直接挂了电话。宋伶然再打,向淮就不再接了。
他往林霁怀里拱了拱,嘟囔道:“怎么不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