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儿。”郑早桥看到他猛地站起来。
向淮嗯了一声,问他:“你怎么在这?”
“起早了,”郑早桥说,“我就过来等你一块去学校。”
他说得简单,向淮也没再多问,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并肩朝学校里走去。
郑早桥边走边小心地用余光看向淮,短短一个假期,他好像就变了一副模样,那些混不吝和吊儿郎当消失了大半,不笑也不闹,显得有些冷漠。
郑早桥低声开口:“你别难过。”
“没有。”向淮说。
郑早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走了半天又迟疑地开口:“要不你还是难过一下吧,哭一场也行,之后就别难过了。”
向淮扭头看向他,很轻地笑了一下,说:“想什么呢?谁要哭啊。”
这不是属于向淮的笑,郑早桥垂下眼,他没见向淮这样笑过,像是长大了很多。
一个假期过去,向淮再走进学校,上学期那潮浪一般的关注少了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旁人的故事不过是偶尔的谈乐,过不了多久就忘了。
他和郑早桥在教室外面分了手,向淮从后门走进教室,看着靠窗最后一排空着的两个位置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下。
一直到教室人满喧腾起来,向淮左边和前边的位置始终是空的,徐游打扫卫生,随口问了向淮一句:“林霁怎么还没来呀?”
“哦,”向淮说,“他转学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周围却瞬间鸦雀无声,徐游张大了嘴,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