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启交代完没再多说,回了房间,宋伶然则是一直没出来。
两人在雪地里滚了半天,进了室内,被充足的暖气一烘,身上沾的雪粒都变成了水珠,洇得衣服潮湿不堪。
林霁拉着向淮回了房间,将向淮身上的羽绒服扒掉扔到一旁的椅子上,扯过床上的被褥将向淮兜头拢在了里面。
“冷不冷?”林霁问。
向淮摇头,向林霁展开一边的被子,林霁顿了下,脱了外套,和向淮并肩坐在床边上裹进被褥里。
两人有一会儿都没说话,冰凉的手在被褥中牵在一起,渐渐地,冻僵的身体缓过劲来,从皮肉里面泛出滚烫的热意,夹杂着针扎一般的痛感,但两人谁都没放手。
良久,向淮说:“我真想打死你。”
“打吧,”林霁说,“这次我让你,不还手。”
“操,”向淮没什么气势地骂道,“随便你他妈怎么还手。”
他的眼睛疼得发涩,想起来在楼下丢人的哭哭啼啼,向淮有些难为情,可他扭头看到林霁,林霁的眼睛也是红的。
“我说谎了,”向淮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不想打死你。”
“我知道。”林霁说。
“我也没有不想你,”向淮咬了咬牙,止住那不知道从哪又来的怪异的哭意,“我每天都很想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