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女仆推门进来,带着打扫用具,轻手轻脚地打扫卫生。
舒窈冷言看着,冷笑一声走出房间。打扫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来看看她有没有私藏“不该有”的东西。
为了防止她与外界联系,她的手机电脑全部被收走,连平时的游戏机都只能单机,或者让别墅内的人陪她玩。
当她拿着那把熟悉的小唢呐往花房走的时候,没有人觉得奇怪,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是没有,依旧是自顾自地做活。
只不过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从侧兜拿出耳塞,熟练地塞进耳朵里,虽然依旧不能抵挡唢呐那穿透云霄的明亮声响,但也算是有个心理安慰。
“我就被听说过哪个乐师是用这东西的,”两个女仆凑在一起说话,在擦栏杆的那个说,“这东西也只有在我老家那种穷山沟里才会用。”
边上半跪着擦楼梯的女仆问:“那是什么东西,受了这么多天折磨,我可算是有机会问出口了。”
“那叫唢呐,是送葬的时候用的。”擦栏杆女仆俯身,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擦楼梯的女仆抬手捂住差点尖叫出声的嘴,满脸惊骇,话像是从指缝间挤出来一样:“我们听了这么多天不会……”
“不会。”擦完一段栏杆,她直起身来,“这东西结婚的时候也会用,不过现在基本没有了。好一点的请个乐师,差一点的用音响,谁还学这种没有乐师会用的东西。”
“难怪我没听说过。”擦楼梯女仆停下手,目露鄙视,“听说是个平民呢,难怪会喜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知道未来的女主人好不好相处?”她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擦栏杆女仆看她面泛红晕,眼波流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调笑道:“怎么,想有个好相处的夫人,让你去爬先生的床?”
擦地板的女仆一点也不觉得丢人,理直气壮地说:“先生身份尊贵,还是强大的战士,就算有很多情妇又怎么样,夫人拦着他才是不知所谓。”
说着一撇嘴:“刚刚走过去那个不就是,听说还是南洲联合大学的舞者呢,还不是上赶着爬|床。”
后半句话被突如其来的唢呐声冲散,只留下浅浅尾音破碎在空气中。
女仆狠狠皱眉,低骂一句:“这麻烦精又来了。”
这次的唢呐声没有像往常那样连绵不绝,也没有固定在一个方向,此起彼伏地响起,简直让人逃无可逃。
夕阳坠落到地平线下,在湖面铺满一层细碎的金粉后,敛进了光辉,只在天边留下红粉的晚霞。
舒窈走一段吹一会儿,停一停来一段,让别墅里到处放岗的人都忍无可忍地用上了效果最好的耳塞。
也有撑着不用耳塞的,舒窈就在站在他边上开始演奏。
没有一个听力正常的人能受得了唢呐声直接在耳边炸响的冲击,一曲还没完,他就受不了地躲进了贴满隔音壁纸的房间。
舒窈满意一笑,收起唢呐离开这块地方。之后一段路遇到这样死命硬撑的人,她都如法炮制。
‘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初一冒出来:‘战士的五感比普通人更敏锐,唢呐的音量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