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盏辛双眼微红,泛出阴戾:是,她是恩人,但,区区一句恩人,多么疏远,多么官方,多么客气……

放轻语气,他不禁将心头所想一应呼出:“是个男人就往家带,不知轻重,也不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蠢!”

他骂她?

先是完全不被看做女人,现在又被直呼“蠢”,佟陆陆胸膛起伏,左右逡巡,均找不到什么能发泄的,只脱了小鞋,扔向白盏辛,还被对方利落地接住。

“臭环纡,我告诉你,你少管我,我不怕你!从今天起,我要和你死磕到底!你再惹我,我就……我就……”

她气鼓鼓地,手举过头顶指着他的脑门:“我就扁你!”

“阿澈,我们走!”拂袖而去,佟陆陆抬脚丫狠狠踹了门三次,方乖乖用手拉开离去,头也不回。

她表面上超凶,实则慌地一批。

走了几步,心中又莫名委屈起来,越走越快,什么燕肇祯,什么邹曲临,哪有的事儿?

死环纡,臭环纡!

狗皇帝!

“噗通”一声,她刚出解语楼的门,便撞上一个人,刚要破口大骂,抬眼望那白衣飘飘的青年,飘出的泪被他一应瞧见。

即刻追出来的白盏辛,望见此等场景,满眼杀气。

邹曲临,竟在解语楼下等她。

她们是一同前来的吗?

是约好的吗?

她与他,究竟是何关系……

这架势,就像未婚夫接出门玩耍未归的未婚妻,生生刺入白盏辛的眸子。

眼见他们离开,他拳头紧攥,手里握着佟陆陆温热的小鞋,呼吸生疼。

未来那孤枕寒衾的命运,似乎赫然在目,挥之不去。

他早前最怕不能收复江山。

如今……他却最怕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

他究竟是怎么了……

昭云忽挡在他面前,拦住眼见要冲上去杀了那邹曲临的白盏辛,跪下道:“陛下……昭云有话想说,但请陛下先恕昭云隐瞒不报之罪。”

白盏辛闭上眼,声音颤抖,掩不住胸腔中沸腾的暴躁与怒意:“恕你无罪,言。”

“陛下八岁时,在玉满堂,实则不是被异兽所救……是……是六小姐,救了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咱们之前说的,1号的文晚11点多发哈,让你们感受到我的勤快。

俩傻孩子,小白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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