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浅淡的眸色愈冷,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那个啊……江总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阿澈在横市住的酒店。”
“我不是落下的,我是丢掉的,因为没什么用了。”
周子澈走回房间,从刚刚整好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崭新的药箱。
“我觉得这个新的更加好看,江总觉得呢?”
他明显感觉到他话音落下时,江故削薄的唇抿成的弧度锋锐了几度。
“那里面的药阿澈还没有用完,为什么说……”
周子澈轻轻“啧”了一声,佯装思索:“我想想,我丢掉这个药箱的时间,好像是听到许忆交给我录音的那天。”
“那里面的药确实还没有用完,我本来也不想浪费的,但是——”
周子澈一手敲着桌面,一手摆弄着新药箱的手环。
“但是我嫌那个药箱和里面的药,被江总碰过,觉得有亿点点恶心,看到上面江总写的字条,就更恶心了。”
他没有等江故回答,走过去推上了门。
“总之那个药箱我已经不要了,如果江总想留着,那也算是物归原主,你就自己留下吧。我要吃饭休息了,饭钱一会儿打你银行卡,再见。”
门“砰”的一声合上,没有一丝迟疑留恋。
江故立体的五官在骤然暗下的光线下刻上了深色的阴影,眼里的墨色几乎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闪烁着疯戾的色泽。
他看着紧锁的门锁,似乎想探手推开门,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青筋暴露,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周子澈没有走远,紧绷着身体用脊背堵着门,他能清晰地听见对方微沉的呼吸声,像是一只红了眼的猛兽蛰伏着等着猎物落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