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阿澈?”
周子澈抿了抿唇,心底又软了一角,迟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你得打地铺。”
“好。”
“那我去给你拿一套新的床单和被褥。”
房间里晚上也打了地暖,打地铺应该也不会冷。
江故语调有了明显的上扬,薄唇微勾:“不用,我自己可以。”
周子澈看着他缓缓地挪到衣橱前拿出一条棉被,确认他可以自己铺好,才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放了一会儿凉水,等了五分钟都不见花洒的水变热,周子澈去看了一下热水器,才发现热水器不知怎么的好像出了点问题,按下开关也没有启动。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科生,在初高中时期,物化生曾经考过惨不忍睹的三四十分,不要说修热水器,他安个灯泡都需要看说明书。
周子澈果断放弃自己摆弄,重新穿好衣服开了房门。
“怎么洗那么快?”
“热水器好像坏了,没有热水。”周子澈轻轻叹了口气,“我问问小张助理,有没有修理家电的师傅的电话。”
“我应该能修,我去看看吧。大年初一,修理的师傅八成不在。”
周子澈侧过身给江故让出路,男人走过他身边却蓦地站定了,微微俯身,探手帮他理了一下衣领。
周子澈顺着他的动作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草草地穿上衣服,衣领那块湿了一大半,透得不行,大片奶白色的皮肤在衣料下面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