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拿起领带，明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接过了领带，站到戎玖的面前，竖起他的衬衫领子，仔细的给他打领带。

“我第一次看你穿军装常服。”

戎玖是个军人，但是明涧只看到过他穿一次作战迷彩。军装常服还是第一次看到。

原来他穿军装这么帅。

挺括，合身，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往这一站，像山顶的松！

“也是我最后一次穿。”

戎玖伸胳膊把外套穿在身上，明涧抚平他的肩膀，扯扯衣襟，绕到他面前在给他扣扣子，把领带放好。

戎玖摸了摸肩膀上的肩章。

“我穿军转常服一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每次穿肩膀的肩章都不同。从入伍到少尉在升到上校，七次，我就穿了七回。不算训练那些年，十八岁入伍，执行任务，今年三十三，到了少校。和别的军人比起来，我们这些人还真是有点对不起这衣服了。”

别的军人一年发两套衣服，不管是训练迷彩还是这军装常服，人家常年军装在身，衣服都能穿坏了。可他们二局的人啊，衣服都是摆着的，没机会传出去。

“每年发衣服我们都很高兴，很喜欢啊，就摸了再摸，洗完澡臭美就套在身上。但是没办法穿出门。再怎么喜欢只能挂起来。今天是第八次，可惜穿上后再也没机会穿第九次了。”

戎玖有些舍不得，脱下这身衣服就代表他彻底退役，彻底离开二局，彻底和前半生画上分号。

明涧摸摸他的胳膊，能感受得到戎玖的不舍，心酸。

戎玖笑了笑，往后站了一步。

“以前没机会给你看，现在给你看，老公帅吗？是不是超级帅？这衣服在我身上我能不能做军人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