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许兆衣着很正式,衬衫领带,发型梳理得一丝不苟,还戴了副无框的眼镜,形容文质内敛。冲秦淮清眨眼笑起的那下,看得秦淮清莫名心乱。
许兆说什么,秦淮清只神游似的点头,许兆嘴边带笑意愈发深,将文件放到桌面上时,摊开掌心,手掌间放着一枚精巧的铜铃。
“这枚铃铛在庙里开过光,庙里的大师说能够辟祸转运,想到您总会不小心弄伤自己,就将这铃铛请了下来送您,讨个吉利的寓意。”
如果许兆意在讨领导欢心,那么他确实做到了。
许兆离开他办公室许久,在周柏昌推门进来时,秦淮清面上都还带着笑。
“清儿心情不错。”
秦淮清的表情瞬间变得拘谨,站起身,以手语跟对方问好:“舅舅。”
手中熨着体温的铃铛脱手掉在了办公桌上,碎乱的噪声吵得人皱眉。
周柏昌点了点头,沉着眼神将秦淮清上下打量,将滚到桌子边缘的铜铃捏在了手里。
“我替姐姐来看看你。”
秦淮清的妈妈周宜然与周柏昌外貌上的神韵很像,性格亦然。秦淮清有多畏惧自己的母亲就有多怕这个舅舅。
周家在周宜然那代成了没落的豪门,没有那么多明争暗斗的家产争夺,姐弟俩自幼依偎相伴关系异常要好。
周柏昌对秦淮清的拜访,比起看望,更像监管或是兴师问罪。
周柏昌坐在了秦淮清让出的椅子上,招呼秦淮清坐到桌对面的位置上,话语仿佛只是亲里间普通的叙旧,话意却不是,“你这段时间过得倒是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