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同?”裴子瑜道,他还拐不过弯,侧头去看挨得极近的人,“我不是做慈善?”
秦云起把人塞进汽车了,转到另一边上了车,澄澈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捏了捏裴子瑜下巴,“我更希望你们连这点慈善关系都没有,一丁点联系都没有。就算有一天他好了,也没理由再找你。就听我的,钱不要还……你若还了,就是余情未了,对不起我。”他佯凶道。
裴子瑜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回过头去,手肘撑在车窗边,掩唇。半晌,一声轻笑。
说的头头是道,一本正经,光明正大,却连这也要吃醋的家伙。
心里的那点阴霾像是被突然打开,晾晒在阳光下,雾一样照散了。心上大火烧过的原野,小芽正随着阳光一点一点复苏。裴子瑜没忍住,手背半掩着唇,扭头看向单手转着方向盘的男人,月牙般的眼睛,“你说得对。”
“都听你的。”
不晚
婚礼在花园城堡里如期举行。
正值盛夏,城堡外大片大片的花海随风起浪,阵阵花香沁人心脾,脱落的花瓣顺着微风拂过草坪,吹过城堡前的喷水池,水汽阵阵;吹过优雅而又浪漫的钢琴曲,黑白键上跳着指尖;吹过月季拱桥下的宾朋满座,带起一阵阵响声。
两位新郎在月季拱桥下用粉白花瓣铺就的地毯前相视一笑,白色西装规整华美,穿在身上不知迷了多少在场女士的眼。他们挽着对方的手臂,秦云起朝着钢琴的地方微微颔首,进场的音乐慢慢响起。
裴小花童今天一身白西装短裤,抱着个花篮走在前面,小短腿一边走一边撒花,乐颠颠地看着两旁的人,还冲着爷爷奶奶那边笑了笑,抓着花篮里的花瓣往外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