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洋眯起眼睛,看着余晓,在他的记忆中,这仿佛是余晓第一次这么直接地“不配合”自己。
“你挺好的。”余晓低声说,“也没对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之前的关系你情我愿,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我一个人在N市读书,其实很孤单,是因为认识了你,喜欢上你。”余晓停顿了一下,“缠着你和我做炮友,才有了一些期待,每一次你告诉我要过来出差,我都会觉得日子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觉得自己也挺好的。”余晓微笑了一下,“不会因为你不喜欢我,就自我贬低,喜欢嘛,本来就是没道理的。我们都是gay,用下半身思考也不代表就是喜欢。”
余晓自顾自地说,说得没有太多逻辑,赵悦洋安静地在听。
“你知道吗?丁雨,就是我实验室关系最好的那个朋友,他和我说,之前有一个睡了一年半的炮友,两个人还经常出去看展吃饭,最后那女孩儿突然消失,他难过了好久,都没有性欲了。”余晓说:“我觉得你挺好的,至少没突然消失吧。”
赵悦洋想说点什么,依旧说不出口,这时,余晓的手机响了,他刚刚叫到的uber司机打来的,问他具体定位是否准确。
余晓接通后,和司机沟通了几句,挂上电话,觉得刚刚的倾诉欲,又跟着夜间的凉风一样,飘走了。
“好。”赵悦洋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后面原本还想说一句:你到了告诉我。可这句话也有些说不出口。
赵悦洋上车后,一直没有说话,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安叔很知趣地不出声,稍微给他开了一点安神的轻音乐。
防窥玻璃看不到里面,车子掉了一个头,又等了一会儿前面的车,才开出这一块,赵悦洋侧过头,透过车窗,看到余晓接了一个电话,很快上了一辆银色的uber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