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近十来天没有联系过的余晓,给他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应该是在他朋友家拍的,余晓穿着一件花灰色的短袖和休闲裤,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几枚玉米片,正要放进嘴里。
他是侧着坐的,眼睛没有直视镜头,只是斜着瞟过来,看起来有些毫无准备地呆滞。
余晓很白,和乳白色的沙发放在一起,一点也不会输的那种,赵悦洋看着照片,点回去,又再次点开,他不可控制地想起,自己曾经把余晓的手腕绑起来,留下的红痕隔了三天才消这件事。
伴随着这条突如其来微信的,还有一个爱心的表情。
赵悦洋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发了几个问号过去。
那边没有回复,以往余晓都是秒回他消息的,过了一会儿,赵悦洋又发了两条,问他在哪?
毕竟照片里的余晓看起来面色过分红润,应该是喝多了。
在去接余晓的路上时,赵悦洋没有太仔细想‘为什么’,他仅仅是觉得余晓这么晚一个人要回家,可能达不到uber,哪怕打到了也不一定安全。
余晓那张脸太招人了,他不适合半夜在外面乱窜。
想到余晓的脸,赵悦洋打开了窗户,从车载置物箱里拿出半包香烟,在等红灯时点燃,烟雾缭绕在他的指尖,让他的烦躁稍微消散了一点。
余晓在这边没什么朋友,父母和哥哥都在国内,他本来也不爱玩,读了这么久的书,不少以前的同学都散了,要么回国,要么没在一个城市,唯一一个丁雨也爱玩,不太会管他。
他想起段鸣说过的那些话,说自己在这边其实很孤独什么的,余晓呢?他是不是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