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卧室,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赵悦洋很早起来了,他去酒店的健身房跑完步,又洗了个澡,才问段鸣起床了没。
赵悦洋一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没有健身房就会去跑步,他几乎不睡懒觉。
段鸣过了半小时说自己收拾好了,可以出发。
他们先去吃了一顿早午餐,然后又逛了一下,最后段鸣说想要去喝杯咖啡,两个人又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赵悦洋喜欢喝爱尔兰拿铁,段鸣爱喝普通拿铁。
阳光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变得灿烂起来,他们坐在靠窗的第二个位置上,段鸣在那边说自己公司的事,时不时喝一口咖啡,而后又会笑起来。
身边有人不断地走过,坐下,磁盘与杯子相碰发出的清脆响声,都显得很热闹。
赵悦洋在这一刻恍惚觉得,像一场梦。
他那些从未与人提起过的、寄托在段鸣身上的孤独,像一个一个的小气泡在周遭的空气里上升,里面是高中时期段鸣的模样。
可不知道为何,赵悦洋始终无法把眼前的段鸣与记忆中的人完全重叠起来。比如他不再像那时候一样,在靠近段鸣的时候渴望触碰他,也不会在段鸣的唇边粘着咖啡奶泡沫的时候,思考自己能否用亲吻帮他擦干净。
他甚至不想牵他的手,只觉得段鸣现在好好地坐在自己对面,就已经很好了。
“你后来谈过几次恋爱?”段鸣看赵悦洋没说话,开口问道。
“一次。”赵悦洋说,他很快想起余晓,试图改口,又觉得其实他们那不算恋爱,于是作罢了。
“就一次啊?”段鸣有些不可置信地笑了一下。
“嗯。”赵悦洋点了点头,又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