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一分钟，木质柜门开了又关，余晓在那头沮丧地说：“都过期了……”

赵悦洋很想说：“没关系，我重新给你买。”，但他不能说话，因为只要他说话，就会打破这无比难得的时光。

“你看这个！”

突然，屏幕卡了一两秒，余晓那张脸出现在了上面，赵悦洋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手机是用的后置摄像头，才稍微放松下来。

镜头里的余晓手里拿着一罐圣诞老人造型的玻璃瓶，上面绑着配色很难看的蝴蝶结，里面不知道是什么。

在这几分钟内，赵悦洋觉得失去了一些观感，他听不太清余晓在说什么，但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红润的嘴唇上下张合，一会儿咧开在笑，一会儿抿紧唇线，似乎在思考，而那双大得恰到好处的双眼，也眼波流转得让赵悦洋很难忽略。

“我都不记得是什么了，就好像是去年圣诞节我生病了，丁雨给我做的手工糖果……”余晓说，说完之后，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黯了一下，又露出笑容来，“我那一次发烧了好几天。”

去年的圣诞节结束的第三天，赵悦洋刚好因为工作来了这边，去找过余晓一次，当时他们原本在酒店见面，但余晓说他身体不舒服，问赵悦洋能不能去他家。

那是赵悦洋第一次去余晓家里。

屏幕里的余晓语气黏糊，面色散发着不太正常的潮红，赵悦洋很快意识到，他喝酒了。

所以自顾自地在家翻箱倒柜，自顾自地给Hanson拨来视频电话，不管对方有没有出声，自顾自地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