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洋说完之后,没有立刻挂电话,明明道歉了却又不挂电话,余晓也搞不太明白了。
“还有事吗?”于是他问。
“没有了。”赵悦洋说。
“那我挂了。”余晓轻声说道。
“余晓……”赵悦洋这时候却喊了他一声,很快又说,“没什么,你挂吧。”
“好。”余晓说,“挂了。”
电话很快挂断了,耳边原本还缠绕着余晓的嗓音,瞬间沉入寂静。赵悦洋把手机拿开,丢到了旁边,靠在了那张已经不够大的椅子上。
余晓看着黑掉的手机,打开了灯,鬼片演到了三分之二,他却没有心思看完了。赵悦洋自从上一次见面后,整个人都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余晓没有细想,但那种奇怪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决定去煮个面吃。
赵悦洋在国内呆到了一月底才走,他陪父亲跨了年,曹医生时常来家里,却劝不动他父亲去住院,父亲的身体时好时坏,食欲不佳,保姆跟了很多年,时不时在厨房里倒掉几乎没动的食物时,擦眼泪。
这期间赵悦洋联系了一次Hanson,和他说了父亲的情况,问他在美国有没有熟悉的医生,曹医生阻止了赵悦洋的念头,和他说现在老爷子这个情况,不可能让他长途跋涉去那么远了。
Hanson认识赵悦洋的父亲,听到这件事心情也不好,在电话里说,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他说,还帮他去问自己在医院工作的叔父。
家里的事和工作的事让赵悦洋在年末年初忙得焦头烂额,他白天要陪父亲,晚上和波士顿那边工厂的人开电话会,几乎没有怎么好好睡过。
某天他中午下来吃饭的时候,赵父实在看不过去了,问他是不是公司的事很多。赵悦洋点了点头,又立刻说自己处理得过来,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