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路上小心。”
挂上电话后,余晓觉得自己搬不动赵悦洋,于是走到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芯,走会客厅,盖到了赵悦洋身上。
客厅重新陷入安静,只剩下外头的风雨声。
就在余晓以为赵悦洋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我没卖惨。”赵悦洋说了这么一句,余晓愣了一下,“不想在你面前装可怜。”
这是余晓第一次见识到生病的,生理性脆弱的赵悦洋,他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怜,下巴的胡渣还没刮干净,脸颊透着发烧后的红。
“没说你卖惨。”余晓答道。
赵悦洋不再说话,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大约半小时,安叔来了,他在门外把装着药和体温计的袋子递给余晓,又看了一眼里头,没有显得多意外。
“辛苦了。”安叔说,“赵总明天好像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如果实在不行,你联系我,我帮他要同事改一下行程。”
“嗯。”余晓点了点头,倒了谢,安叔便不再停留地离开了。
余晓给赵悦洋量了体温,还好不是高烧,他倒了杯水,把药拆开,要赵悦洋起来吃药。赵悦洋应该是睡着了,喊了很久才睁开眼,愣了片刻,才坐起来。
“我睡了多久?”他揉了揉眉心,接过了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