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Maggie给赵悦洋发来了航班信息，他坐明天晚上的七点那趟飞机去波士顿。

“我明晚去波士顿。”赵悦洋说，“要待一周多。”

“好。”余晓点了点头，心里很快产生出不舍的情绪。

车子进了湖底隧道，光线变得忽明忽暗，灯管里的光源伴随着车速略过余晓和赵悦洋的脸。

“余晓。”赵悦洋开口道，“如果实在不想，我不强迫你。”

“什么？”余晓在发呆，听到这句话侧过头看着赵悦洋。

他们飞快对视一眼，赵悦洋说：“我是说搬过来和我住。”

余晓注意到赵悦洋握着方向盘的手收得很紧，他想起每一次遇到这类问题，赵悦洋都会变得没有自信，不像他自己。

而余晓已经决定重新接受他，自然没有让人难受的必要。

爱是福报，不是折磨。

“哦。”余晓轻声说，“偏灰色的窗帘你喜欢吗？我觉得很适合书房，电视是不是不需要买了，我那台是新买的，那么大，放在客厅足够了。”

赵悦洋没有说话，安静地开车，他有些说不出话来，甚至觉得自己其实“不配”。

而在他心里最好的余晓，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笑着说：“下个月就搬，好吗？”

车子驶出了湖底隧道，灰蓝的天色下，有一层蒙蒙亮的月光。

路灯一路整齐地排列着，延伸到视线看不尽的地方。

赵悦洋趁机握住了余晓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露出了其实不太适合他的、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