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觉得有点讽刺，每次走的时候林建业和张美丽不会给他一分钱，却还会假惺惺的问够不够，林程甚至觉得林建业比张美丽更可怕，张美丽是明面上的刻薄，但林建业是暗地里的虚伪，他答：“够。”

“还是你好，你看看你哥哥和你弟弟每个月的花销，我都想不出来他们那个年纪怎么能花这么多钱，我和你妈都快供不起了。”林建业似乎有些抱怨的讲。

但林程知道林建业想听什么，也知道怎样能最快的结束话题，他说道：“哥哥和弟弟以后有出息，挣了大钱孝顺你，这是投资。”

果然，林建业听后哈哈大笑：“有什么出息，我也不指望沾他们光，他们能自己生活就行。”

眼看着电话马上可以挂断时，林建业又说：“对了，你妈说这个月底要去山上烧香，你弟不是要考高中了嘛，你妈说那家寺庙特别灵，帮他求一个学业有成，还有你哥，最近公司发展的挺好，你妈去还愿，到时候你记得回来。”

林程有一瞬间的窒息，但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也习惯的敷衍着林建业：“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活动，到时候再说吧。”

“行，那到时候让你妈联系你。”

林程一听这几个字没由来的烦闷，要是张美丽联系他……

林程还没想好推辞，林建业已经挂掉电话了。

林程攥紧拳头，还有三年，三年他就可以离开这个病态的原生家庭。

平复好心情，林程才走进教室，继续听课。

下课后，林程没有走，借了武清的笔记，打算把没听的那点内容补上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