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见他要往自己丈夫身上扎针,面露迟疑,但最终,她神色渐渐坚定,“我来帮他脱。”
男人此时还睁着眼,神志清醒,自然什么都听见了,但他没有反抗,任由女人给他脱了上衣。
沈醉站起来,找准穴位,手起落下,一根金针就扎了进去,其余三人看进眼里,眼皮都跳了一下。
但被扎针的男人却面色如常,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
沈醉并没有停,一连给男人扎了十几针,就连头顶上,也扎了两针。
渐渐地,几人发现沈醉扎的针越多,男人的脸色就越好,刚开始他们来的时候,男人面色青白,已布满死气,而现在,他只是脸色苍白了些,粗略看来与常人无异。
等最后一根针扎完,沈醉已经满头是汗,他呼出一口气,退后几步,“一个时辰以后拔了针,他就没事了。”
妇人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等相公病好以后,我们夫妻二人必然会去国师府请一座神像回来,在家里日夜供奉。”
既然能与皇权分庭抗礼,国师府又岂止一个,大冶上下各个地州都有国师府,甚至一些村子里,也自行建造了国师庙,方便全村人供奉。
沈醉听了,却不怎么感兴趣,“冷冰冰的神像都有人送吃的,我饿了这么久,还没吃过一顿饱饭。”
女子当即就明白过来,“小女手艺尚可,若是大人不嫌弃,还请留下来吃顿便饭。”
那躺在床上的男人,也搭了句腔,“惠娘,家里还有只鸡,把它杀了招待大人们吧。”
他语气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比起方才,已经好上不少,惠娘笑着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
沈醉却歪了歪脑袋,问了一句:“你杀鸡做什么?”
惠娘听不明白,却还是恭敬回答:“当然是用来招待各位大人。”
沈醉眼睛一亮,刚想说什么,就被乔珏拦住了,“夫人不必麻烦,我家圣……公子从小便不沾荤腥,只吃素。”
沈醉眉头一皱,急急说:“乔十四,我……”
乔珏看向他,“公子怎么了?是想跟惠娘说不必准备肉食吗?属下已经说了。”
沈醉气结,他当然知道他已经说了,他就站在这里,他又没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