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停了,席清溪避开人群,快步走出电梯。
方若谷的病房是他亲自选的,顶楼靠最里边,既隐蔽又安静。不容易被打扰,能专心养伤。
席清溪打开房门,猛地被冲出来的黑影撞倒。他瞳孔骤缩,快步跑到床边按下紧急呼救,慌忙查看方若谷的情况。
医生很快赶了上来,对方若谷进行全身检查。席清溪站在旁边看医生护士忙前忙后,一颗心悬在半空怎么也放不下。
为首的主治医生拿下听诊器,满含歉意地向席清溪鞠躬:“这是我们的疏忽,非常抱歉。所幸伤者没有大碍,那个人应该是没来得及动手脚。席先生请放心,我院必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席清溪冰冷的视线扫过他:“所有安保人员全部撤职。”
检查完之后,医生们陆续离开,病房再次寂静下来。窗外依次亮起街灯,点点星光映在席清溪眼中,让他温暖不少。
方若谷昏迷了一天一夜,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
席清溪拉开椅子坐下,手肘撑着床沿,下巴埋进手中,思绪万千。
他不可能时刻守在病房,派人守着不是不可以,但又怕媒体大做文章。
席清溪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他最近过于劳累,连续一周没能好好睡觉,公司的事情太多,又有裴临川从中作梗,身心俱疲。
他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所有人都带着无相面具,对他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滚——”席清溪蓦然惊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吞了口唾沫,拿起手机,发现竟有三四个未接来电,都是范臻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几秒便接通了:“席先生,很抱歉这时候打扰您。我想问一下,方若谷受伤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席清溪回答得言简意赅,他好不容易把范臻送出局外,不想再让他淌进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