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令副使清扫房屋,以备无执剑平日歇息,可夜中二人多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只如相逢恨晚,情意深笃。”贺灵城又想了想,说,“我只记得大抵,教中卷宗内写的,或许会更细致一些。”

江肃:“细致?”

“夜半声响暧昧,两人举止亲密,说真的,江少侠,我不会胡乱说话,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说是令师祖勾引了谢无教主呢。”贺灵城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如今看来,勾引二字是我偏见,他二人应当是两情相悦,情深义重,只可惜后来迈不过正邪相对的坎……”

贺灵城对李寒山使了个眼色,李寒山却不明白贺灵城的意思,贺灵城只得皱眉,趁着江肃蹙眉深思,急忙凑过李寒山耳边,压低声音,匆匆道:“少主,他是在装傻。”

李寒山一怔:“装……什么?”

他再看向江肃,多日来心中的疑惑好似顷刻便已荡然无存,若江肃一直以来都在装傻,那也怪不得这些时日来他觉得江肃举止奇怪。

李寒山微微一顿,便接着贺灵城的话道:“温青庭怎么回事?他自己都不断情,为什么要求门中其余人断情。”

江肃:“……”

贺灵城便道:“他就是在胡说八道,这天底下,哪儿有什么功法需要断情。”

江肃:“……”

李寒山这才转过目光,看向江肃,见江肃并不看他,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唤:“江肃,你一直都知道吧。”

江肃却反问:“我知道什么?”

李寒山一时间竟忍不了心中激动,他未曾想过自己纠结许久,结果却只是江肃在同他装傻,他有些委屈,几乎想也不想,道:“你还在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