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江肃再想快些冲开穴道,他还是立即睁开了眼,几乎绷紧腰腹,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了李寒山肩上。

那封住的穴道又松了一些,可却也仅仅能到如此地步,甚至因为太过着急冲开穴道,他此刻头昏目眩,一时难以继续,这一脚踹得实在软绵无力,李寒山根本不曾理会。

他只是握着江肃的手,以五指交扣,令江肃同他一道探入衣襟深处,双掌交握挑弄,在江肃尚且未曾回神之时,他已扯开了江肃的衣带,而后俯身贴上,张唇含入。

江肃脑内嗡地炸响,觉得如此亵渎行径,哪怕是李寒山,他也要生气了。

而后下一刻,他便觉得李寒山的牙齿磕着了他,他疼得倒抽一口气,抑不住开口便道:“李寒山,你可知我修的功法需得断情,怎么能经这种——”

李寒山再度俯身,如同无师自通,亦或是将前几日于那西域图册上所见的光景全都用到了此刻来,他未曾再不小心用牙齿蹭到江肃,江肃原还想责骂李寒山,可那话越发软绵无力,到最后,一句话尚未说完,他自己倒是抑不住轻喘了几声,只觉得此事着实是不对劲极了。

不对,这件事不该是这样的。

他以为自己已算得上这世上为数不多可完全断绝这情感爱恋之人,他却没想到自己竟如此轻易便会有这等反应。

他实在无力挣扎,甚至无法凝神继续强行冲破被封住的穴道,他只能咬唇,屈膝,而后用力撞在李寒山肩上,试图将李寒山推远一些。

可他以为的用力,于此刻而言,反倒像是欲迎还拒的挣扎,江肃咬牙,再度开口,却连如方才那般恼怒的急切语调都发不出来了,他几乎用尽全力,方能压下喉中轻喘,颤声开口,道:“李寒山,你这是在影响我练功。”

李寒山:“……”

“我需断情,你是在耽误我……”江肃声音猛然一顿,又屈膝撞在李寒山肩头,几乎是一字一字从喉中挤出一句话,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等……邪魔外道……”

他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