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转身时,正巧对上了李寒山满是哀怨的眼神。
江肃:“……”
不知为何,向来对这种事迟钝的江肃,几乎一下就明白了李寒山这眼神的含义。
他觉得自己也许是跟李寒山待得久了,连思路都已被李寒山同化了。
江肃觉得,李寒山肯定是在不开心。
要知道他哄李寒山同意受了伤的自己来此处时,用的说辞可是周遭无人可信,他只能相信李寒山一人,而这才过了多久,他信任的人忽而便翻了好几倍,也难怪李寒山会不开心。
江肃实在受不了李寒山这略带委屈的小眼神,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杀招,他叹了口气,拉李寒山领众人上山,却故意走快几步,好令他二人同其他人隔开一些距离,而后压低声音,同李寒山解释,道:“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说的。”
李寒山:“……”
“你也莫要生气了,这其中用意……我一时间说不清楚。”江肃道,“你只要明白,这天底下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李寒山:“……”
李寒山沉默不言,好像也不曾有前几番听江肃说出这句话时的感动,他只是低着头,待走出一段距离,他方对江肃开口,道:“你只会如此说。”
江肃:“什么?”
李寒山:“嘴皮子上的功夫。”
江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