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

……

此处魔教分舵地方颇大,腾间空屋子本不是什么难事,要不了多久便已准备妥当,而江肃觉得石窟脏乱,他多少有些难受,一到屋内便想先洗个澡,好换身干净歇息。

他并不避讳李寒山,可李寒山却莫名有些紧张,虽说屋内有屏风,就算江肃在此处沐浴,他也什么都看不见,可这境况总是莫名让他想起那日在客栈之内,他同江肃一道在客栈澡堂内的情境。

他止不住面上泛红,在心中再三警醒自己,如今二人仅隔一处屏风,只要江肃朝外一看,便能清楚看见外头的境况,他绝不可在此处心生亵渎之意,否则若是江肃看见……李寒山简直不敢去想象这一切的结果。

可他越是在心中限制自身,便越止不住胡思乱想,他听见屏风之后衣料窸窣,而后便是轻微水声,他面前不由便浮现起那日所见的江肃削瘦的背,李寒山一时只觉糟糕不已,他干脆起身,匆匆从行囊内翻出剑谱,想着平心静气,可翻开两页,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李寒山只得再放下剑谱,看向床榻,他觉得这被褥并未叠好,有些散乱,便匆匆伸手去扯,不想一把扯掉了枕头,猛地便从枕下拽出了一物来。

这动静实在太大,江肃听得清清楚楚,便在屏风后问:“你怎么了?”

李寒山佯作冷静:“没什么。”

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心中咯噔一声,开始觉得有些不好。

这分明是本极为眼熟的图册。

李寒山想起方才乌歧突然离席,那时他以为乌歧是要去喂猫了,可而今看来……乌歧该不会是特意摸到他屋中,往枕头下塞了这本春宫图册吧?!

李寒山手忙脚乱,想将那春宫图册往自己行囊内塞,目光无意瞥了几眼,莫名觉得乌歧的画技精湛了些许,那动作倒是准确了不少,他不由停顿,心中被勾起好奇,想着偷看两页总不碍事,而后默默翻开第一页,扫了一眼,有些震惊。

这已不是原来他看过的那简单的春宫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