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声音微颤,似有说不出口的恼怒,也亏温青庭并未留下尸骨坟墓,否则江肃现在就能将这混蛋的坟头给掀了。
他很心痛。
自他到这书中,整整十年,他将师祖温青庭当作是自己的目标偶像一般敬仰,他甚至至今不敢去用那把无执剑,只觉得自己的剑术配不上师祖的配剑,他可从来没想过,温青庭私下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李寒山小声说:“可那是谢无教主写的。”
江肃:“……”
李寒山:“他好像根本不会止水剑。”江肃:“……”
李寒山:“那你现在的剑法……”
江肃:“你住口。”
李寒山立即闭了嘴:“……哦。”
江肃以手掩面,痛苦万分。
他这些年来,除了看剑谱参悟之外,不少习惯都是照着温青庭留下的笔录养成的,因为止水剑派中的剑谱只有上半部,不少地方残缺不全,他也大多是照着那笔录中的内容,自己推敲琢磨出来的,原本他以为自己推出的结果与下部剑谱应当并无多少差异,可而今看来……他所看的笔录,根本就是不会止水剑法的谢无所写的。
江肃总算明白为何照着笔录琢磨剑式时,会觉得笔录中所载的剑意过于寒凛,而非止水剑法一贯以来的清静淡素,也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在剑术上的领悟与李寒山颇有些许共同之处,仔细对照想来,那笔录上的内容,谢无根本就是照着魔教的剑法来写的。
温青庭觉得没有人会认真去看这什么笔录心得,因而并不担心会误人子弟,的确,止水剑派之中,完整翻过他笔录的只怕还不到五个人,至于真正遵照他所写的方法习剑的,只有江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