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想起了那碗鸡汤。

他能肯定那鸡汤内的绝不是诸如忍泪吟之类的艳毒之药,可壮阳药汤多少也会有些那方面的功效,而江肃再代入张问雪的角度想一想,两个方才在一起没多久的年轻人,自是气血方刚,又喝了这种大补的药汤……那缠绵许久不曾起身,好像也很正常。

江肃终于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觉得说不出口的尴尬。

这实在是他不曾品尝过的情绪,其中好似还夹了一分羞赧,觉得师兄不仅知道了,他可能还极为乐于促成此事,巴不得他们再亲近一些,而这本该是二人之间亲近的隐秘之事——

他思来想去,也只得强作镇定,认真同李寒山说:“我觉得,我师兄可能已经知道了。”

李寒山就靠在他身侧,好似还未从方才那如堕云雾一般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听江肃如此说,也不明白江肃是什么意思,他只听见了最后那几个字,竟还跟着用力点了点头,道:“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

江肃一顿,问:“你说什么?”

“你那日在绝情谷内谷之中,同他们说的那些话,他们一定不会听的。”李寒山小声道,“我巴不得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心中钟意的是我,你与我已经——”

江肃匆匆打断李寒山的话:“这种事就不必往外说了吧!”

李寒山:“……”

李寒山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应当是明白了江肃的意思,便道:“你我正邪不同,对外确实要收敛一些。”

他想正邪之间毕竟有些壁垒,若不避嫌,保不齐便要受人阻挠,闹不好还要节外生枝,他清楚这其中的道理,自然愿意认同,可江肃稍稍一怔,匆忙出言反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寒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