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鄢:“……”

谢则厉咬牙切齿,他是真不喜欢江肃,也的确恨极了江肃。

他怪自己,当初若不是他眼瞎,非得觉得什么美人才配枭雄,主动去撩拨这江肃,那他也不至于被江肃硬生生塞了药,闹得现今竟到了如此境地,行动不便不说,还得身居人下——虽说如此好似也别有一番韵味,倒不叫人排斥,可每当他想起自己当年万人敬仰的气度,还是忍不住很生气。

他早知道江肃似乎已经勾搭上了自己的义子,可这两人勾搭是一回事,江肃想要登堂入室又是另一回事,谢则厉不由伸手,重新抓住他方才交给李寒山的那块令牌,面上神色一沉,冷冰冰道:“寒山,若你主动要与正道中人纠葛,本座又如何能放心将这教主之位交到你的手上?”

李寒山:“……”

李寒山并未松手,谢则厉扯不回那令牌,江肃更是笑吟吟感叹,道:“谢教主,送出手的东西,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谢则厉:“……”

他气恼不已,手上不由便用了更大的力气,想要从李寒山手中将那令牌拽回来,只是若李寒山不肯松手,如今没有武功的他又怎么可能成功?

想到此处,谢则厉不由回首,看了身后的楼鄢一眼,显然是在暗示楼鄢赶紧为他出头说话,可他哪知道在这种事情上,楼鄢显然更倾向于江肃,见谢则厉看来,也只是笑了笑,道:“教主,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必为他们如此操心了。”

谢则厉气得发抖,而他可是最生不得气的,他捂住胸口,那股熟悉的燥热之意一下涌上胸口,再难忍耐,而楼鄢见状,便对江肃与李寒山使了个眼色,让他二人带着令牌先行离开,江肃这才和李寒山一道离了此处。

待回到自己屋内,李寒山方才再拿出那令牌,倒好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片刻方开口道:“我……有些突然。”

江肃笑了笑,道:“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