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深深叹气。

自作孽,不可活,反正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后果,李寒山再油嘴滑舌,他也都只能受着。

可还好,有些事情,李寒山一时半会儿还学不会。

江肃伸手去勾李寒山的脖颈,还想故技重施,引李寒山到床上去,可不料这一回李寒山的反应远比他要快,在江肃伸手之时便已顺势揽住了江肃的腰,却并未将江肃抱到床上去。

他想,床上堆着那一沓杂乱无章的书册瓷盘,实在不方便他做什么事,好在这些事情,倒并不一定是要躺下在床上做的。

他揽着江肃的腰,下意识将江肃托高了一些,令江肃半坐在那桌案上,正要动手去解江肃身上的红衣,却又迟疑,道:“你师祖……不会还跟着我们吧?”

他这话说得可实在不合时宜极了,江肃微微挑眉,反问:“你不觉得你有些扫兴吗?”

李寒山小声道:“……他一直跟着你,我就是担心。”

他知道江肃吃了温青庭的亏,因而对温青庭难免有些厌恶之感,哪怕这几日温青庭试图补偿他与江肃,送了他们许多东西,他却始终难以对温青庭改观。

更不用说如今温青庭好像还一直在跟着他们……李寒山只要想一想这人或许在某个角落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便觉得极为不适,而若再往深处想,而今两人在此处亲热,若是温青庭还留在附近,岂不是便要见着江肃惯常只对自己一人展示的隐秘模样。

他绝不能接受这种事。

可江肃好似忍不住笑,道:“他是有些离谱,可你们谢无教主是个正经人,会拦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