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重意义上都吃饱喝足了的贺松明端着盘子,去厨房里温了温。阮陌北终于能够填饱肚子,他打开智能手环,看着当地的最新新闻。
报社发来了无数消息,邮箱也被塞得满满的,刚开始还在催促阮陌北的工作进度,但那时候阮陌北的手环在贺松明那里。
到后来报社开始询问他是否安全,信息的内容也愈发焦急严肃,阮陌北一条都没回过,因为他已经不可能再工作了。
把所有事情都说开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融洽了许多,说真的,如果不是知晓这里只是个虚假的世界,阮陌北愿意就这样跟贺松明过一辈子。
不愁吃穿,两个人生活在郊区的大房子里,昼伏夜出,无人打扰,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
一连过去许多天,贺松明都没再出门,时时刻刻地陪伴着阮陌北,他傲娇的伪装逐渐泄去,开始暴露出真性情——粘人的,强占有欲的,一言不合就莫名其妙吃醋的真性情。
阮陌北因此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去寻找猪人。
这天傍晚,他们刚刚醒来,阮陌北就被贺松明抓着喝了一顿血,在血族唾液的特殊作用下,自然也免不了做一些其他事情。
这一次的贺松明似乎格外疯狂,饶是阮陌北身体不错,都被累得不轻。
他被半搂半抱着洗过澡,又倒在床上。
贺松明低头亲了亲他唇角,道:“再睡一觉吧。”
血族的话似乎拥有某种魔力,阮陌北意识逐渐昏沉,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无法控制地落了下去。
等到终于再度睁开双眼,身边已然空无一人。
阮陌北伸手摸了摸,床铺上的温度还未彻底散去,贺松明刚离开没多久。
阮陌北迅速起来,他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没能找到贺松明的踪影,贺松明这两天最常穿的风衣不在衣帽架上,鞋子也少了一双。
他出门了?阮陌北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又忍不住想到了贺松明身上经常出现的血腥味道。
阮陌北回到卧室,穿好衣服,把手.枪检查好,口袋里带上辣椒喷雾,同样也离开了房子。
乘车来到城市,阮陌北找了一家较为偏僻的酒吧,等待深夜的降临。
如果贺松明没说谎,未在他的项圈中安装定位装置,一时半会儿应该找不到他在哪里。
既然贺松明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那就让他来自行探究吧。
阮陌北要了一杯清酒,拒绝了三四个想要过来搭讪的人,孤独等待到了凌晨一点半。
他脖子上的项圈原本是归属权的宣誓,却被不少人误以为某种情趣,不断地靠近。
又一次回绝端着酒过来的陌生人,阮陌北立起衣领,付钱离开了酒吧。
他不像狼人,能够通过味道追踪贺松明的行迹,也没再贺松明身上安装定位装置,真要找起来很不容易。
阮陌北总觉得贺松明其实在偷偷地调查这一串的连环命案,知晓其中的一些猫腻,才反复强调不允许自己参与其中。
如果真是这样了,今晚又会有一个人死去,说不定贺松明会出现在现场。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已经有三天没听到过新案件的报道。
今天是个月圆之夜,月亮高悬在夜空之上,澄澈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