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想了想:“迈克尔是乔西的爸爸,我可以当阮阮的爸爸吗?”
“不可以。”阮陌北实在忍不住笑了,“我已经有爸爸了。”
“那……儿子?”
“不行。”阮陌北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他才24岁,怎么可能突然多出一个那么大只的儿子。
当家人的提议接连被否决,沙利叶撇撇嘴,它还想继续问下去,提示阮陌北该离开的铃声再度响起。
“不行了,我必须得走了。”阮陌北站起身,他穿上警服外套,安抚地摸摸沙利叶头顶,“抱歉,今天没能多跟你说会儿话,明天会带你出门的。”
“没关系。”沙利叶同样从床上爬起来,送别阮陌北,“我等你。”
阮陌北朝他点了下头,在沙利叶的注视下,他打开声纹锁,走出6号牢房。
回到监控室,阮陌北仰在椅子上,忍不住又抬起手,摸了摸被沙利叶亲到的地方。
触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回忆还在,对方做这个举动的时候完全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想要朝他表露亲近。
清楚这一点,阮陌北也就一笑而过,根本没放在心上。
刚刚得到的三小时休息时间让他精神好了不少,他盯了会儿监控,收到同事的消息,让他去参与另一个犯人的日常问询。
阮陌北在军队里待了八年,还干了很久的特种兵,审问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他回了句好,起身离开监控室。
监控室门被关上的那刻。6号牢房对应的监视屏突然兀自亮起,一只金黄色的眼瞳出现在屏幕上,如同一轮滚圆的月亮。
阮陌北停住脚步。
他一手本能地按上腰间的警棍,看向身后。
被监视着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
如果说一两次他还能安慰自己是伤病后遗症产生的幻觉,但异样感这些天来接二连三地袭来,他要是再单纯理解为幻觉,就不配穿上这套制服了。
和之前无数次那样,他找不到是谁在监视他,但狙击手的超强感知本能让阮陌北看向了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
……有谁在通过监控看他吗?
阮陌北皱了下眉头,他缓缓将握着警棍的手收回,重新看向前方,迈开步子。
一时间还无法知道究竟是谁,他现在只希望,对方没有恶意。
一天的工作结束,阮陌北刚想回宿舍好好睡一觉,就收到了莉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