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医生是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见崔泽进来,头也不抬的问:“伤哪儿了?”
崔泽身上还穿着那件不算薄的红色卫衣,因为里头穿了件长袖,卫衣袖子又比较大,从外表看看起来其实伤的不严重。
崔泽这会儿已经疼麻木了,听医生问话,他才挣扎着想拉下卫衣的袖子。
这是个比较大的动作,他刚抬起手,疼麻木了的胳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崔泽皱着眉头缓了一会儿,那医生终于发现不对,抬头看向他。
“伤的很严重?”这医生看起来很严肃,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崔泽站在他对面,疼的直冒冷汗:“还行。”
“嘴硬。”那医生起身,打开崔泽捂在伤口上的手,红色卫衣上已经被血浸染了一大块儿,医生皱着眉,用剪刀直接剪掉了一截卫衣的衣袖,露出里头被血染的鲜红的白色保暖衣。
那医生脸色很不好看,语含嘲讽的说:“现在穿保暖衣的年轻人不多了。”
保暖内衣本来就很贴身,这会儿被粘稠的血液粘在伤口上,一动它就让崔泽有一种连皮带肉都被要被扯下来的错觉。
“这有没有办法弄下来?”崔泽看向医生,医生先小心翼翼的剪开伤口旁边的衣服,再用生理盐水稀释清洁伤口。
这医生看起来很严肃,做起事时却非常有耐心,等伤口和布料差不多分开了,医生才揭开衣服,为崔泽做包扎。
这时候医生才看清崔泽伤口的全貌,伤口还算平整,但由于很长很深,裂口比较大,医生为他消毒止血后说:“要缝针。”
崔泽已经疼麻木了,医生问他:“要打麻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