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鞑子一年也洗不了几次澡,那味儿重的,那皮肤糙的??????真可怜!
而井貌安却用假惺惺的令人作呕的口吻说鞑子男人真可怜,鞑靼娘子的皮肤糙的跟老枣树皮似的没法摸??????,也就是黑灯瞎火的将就着??????貌似他有心得。
想及这段趣事,蓝熙书就忍不住牵唇微笑,脚痒痒的想把井貌安爆踹一顿,下面莫明的热了,蓝熙书惯性的探手入怀,几层婉转才摸到紧贴胸口的那副绣帕,五指冰凉触碰一腔火热,蓝熙书禁不住甜蜜的抽搐了一下,绣帕上针脚粗大的赫然绣着一对鸭子摔跤,呵呵!蓝熙书实在忍不住了,微笑的唇角弧度加大,几欲要笑出声来,这是房子初学女工的作品,把一幅鸳鸯戏水绣成鸭子摔跤,在蓝熙书差点儿笑抽了之后,这丫头发誓再不染指刺绣。
绝版啊!非卖品啊!那丫头竟然不知道她丢弃的这方绣帕被蓝熙书小心的收藏并一路辗转跟他千里之外,紧贴着他的肺腑。
蓝熙书垂眸微笑,指尖轻轻地捻着绣帕一角,甜蜜里竟然渗出丝丝疼痛。
房子!你还好吗?
“三少!”井貌安见蓝熙书想什么美事儿呢,熊模狗样的凑过来,酒囊抵到了蓝熙书的鼻子底下:“想什么啊!”
“嗳!哪里不对劲呢!”蓝熙书咂了下舌尖,把指捏在怀的手抽出来,推开酒囊:“说不出来心里那感觉!”
“紧张的吧!”井貌安嘿嘿,嘴闲着不行,难受得慌。
野狐岭东西走向,头西尾东,甩尾的官道拐弯处几匹骡马车辆满载缓缓而来,白茫茫的天地间那几杆镖旗萎靡无力,丁哑抻长的脖子又落下了。
井貌安也蔫不拉几的缩回了脖子,要搁平时,他早咋咋呼呼的查验一番了,茶马走私,私盐铁器棉帛外运,那个没油水?
蓝熙书白了井貌安一把,看井貌安还腆脸呲牙,顺手一拍,井貌安的脸完完全全的被黄不拉几的狗皮帽子掩埋了,井貌安杵了一下巴雪,拿酒囊顶起了肥大的帽子,吐着嘴里的雪水:“都出来五六天了,想好了怎么回去和老大交代!”
“回去?谁说回去了?”一片雪花让蓝熙书眨了下眼皮,眼神锥入茫茫落雪的天空:“成不成的,我们都要向大同你大哥那边靠拢,老大一再警醒今年的雪来的这么早,我们要沿线巡视,弄些硬气的情报。”
私活归私活,公事还是要公办的,蓝熙书的心里都装着呢,这就是他和哥几个的区别,谁不操这个心他也的操这个心。
“三少!”丁哑抻长脖子头也不回亢奋的低声叫。
“有情况了!”蓝熙书激灵灵一翻身,蹭蹭就爬了上去,傍着丁哑一手压帽慢慢的把脖子抻出了雪墙,井貌安也兴奋的手脚并用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