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拍拍闫七的肩膀,示意他找东西,自己来应付这个家伙,这毫无悬念!
来人扒拉过腰的蒿草:“你两死哪儿去了,扔我自个,哎呦!我擦!”脚下一个趔趄,火光一闪,来人一张大脸低垂瞬间火折灭了,蓝熙书听见这家伙使劲把脚从乱藤里面抽出来,破砖烂瓦稀里哗啦,这人嘴巴骂骂咧咧的不闲着:“丫的!怎么不吭声,别他娘的吃光喝光耍老子!……”
闫七的动静让这家伙的脚步往这边来,蓝熙书闪身出来,一探手准确的扼住来人的喉咙,来人一哆嗦,哑出半声:“谁谁?”
“别动!”蓝熙书加了力道在手上,来人的喉咙呴喽一声,很听话的不动了,但是黑乎乎的脸看着蓝熙书一动不动,虽然看不清蓝熙书的样貌,但是基本确定不是自己人。
忽然树林里有马儿发出连串的响鼻,蓝熙书一侧耳朵,一条人影掠过树影斜插了进来,人影以难以察觉的速度一晃而过,穿插而过的树是静止的,比一只夜鸟经过还要诡异,蓝熙书一激灵,舍了手下这货,朴刀脱手,只听砰地一声,利刃锥入树木的声音,短暂的树叶声过后没有任何动静。
蓝熙书这一飞刀不但没让来人更加暴露,反而就此隐匿!
这才是形神扑朔的高人,蓝熙书脑际出现一眨眼的念头,房子吗?不是!很快蓝熙书否定自己,他对房子太熟悉了,这个人影比房子还要轻灵。
闫七听到了异常,手在墙缝里刚刚摸到了那个油布包就不动了,他没看见,但是蓝熙书飞刀落空他听到了,凭经验他也感觉到潜在的危险了。
三个人都没动,不,四个人那个瞬间被吓傻的家伙也配合的一动不动。
蓝熙书知道刀跑偏了,来人正吸附在树上或者断墙残壁上,他不动自己就很难定位,蓝熙书慢慢的错动眼睛过滤异常异物,旁边脱离控制的那个家伙倒是没动,一声被阻碍的水声从下面传出来,蓝熙书立马闻到了尿骚味,蓝熙书一皱眉之际,利器破空,身边发出鸡鸭被扭断脖子的声音,蓝熙书一把没抄住,就在身边的二货一命呜呼软倒在自己脚下。
本指望留这个活口答疑解惑呢!蓝熙书一口怒气上冲,身形突兀而起,那成想第一个落脚点刚过,闫七就发出了闷声,蓝熙书反应迅速,掉头折返,闫七跌下断墙,蓝熙书一把扣住了他的腰带,两个人同时鹞子翻身在一截丁字墙后。
蓝熙书忽然明白了,来人是冲着闫七手里的东西来的,刚才那个货只不过是转移自己注意力的饵。蓝熙书恶瞪着刚才闫七被袭击的地方,闫七的手摸索过来,反胳膊把油布包硬硬的塞进蓝熙书的怀里。
蓝熙书没动,他不知道闫七伤在哪儿,在闫七后面手往前面慢慢划拉,闫七一把摁住了蓝熙书的手,手很有力但是粘糊糊的,蓝熙书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致命的伤情况就不糟糕。
来的也是两个人!
两只黄雀!最好是母的!前一句是蓝熙书想的,后一句是闫七替蓝熙书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