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现在想想,觉得大雁的寓意也不是太好,像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没必要折腾那些,等我病好些了就把这两只大雁给放了吧。”
“说起来真是不应该,再过不了两天就应该去到瑾哥儿家嫁提亲了,我在这种要忙起来的时候时候病了,聘礼还请娘多多费心。”
“等定了亲之后我在家再待几天,应该会和明德师兄一起出发前往府城了,儿子不孝,不能侍奉在娘身边,望娘体谅。”
……
在婆媳关系这种很难调和的矛盾面前,白志文没有帮着同他八字还没有一撇的黎明瑾说话,省得他娘对瑾哥儿更加不满,只说自己不好。
说他现在病了要娘照顾,说等他病好了就该定亲还要娘费心,等定了亲他就该去府城,到时候娘身边只有怡哥儿,希望娘不要因此难过云云。
白志文的话成功转移了白姚氏的注意力,和儿子要很久以后才娶妻比起来,儿子生病和即将离家让她更为在意,没忍住就那样看着白志文抹起眼泪来。
白志文只是不想让他娘继续说他打大雁一事,没想要把娘惹哭,一时情急就想要起身安慰她。
之前白志文的动作幅度都不大,衣裳没有乱,他这一次一动,挂在他脖子上的小荷包就挪了下位置,一些灰黑色的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了白志文的衣领。
衣领的位置靠近脖子,白志文自己看不见,一直看着他的白姚氏注意到了:“志文,你先别动。”
说完,她伸出手在衣领的位置拍了拍,她本以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上面的一点脏东西,没想到她一拍就把刚才那个位置的灰拍散了,全都洒在了里衣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