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工俭学?”两人坐在台阶上,陈郡泽把手臂叠在膝上,侧脸枕在臂弯里看身边人。
于陶真对这人的装傻功力佩服,“这不叫勤工俭学,我有什么学可俭。”
“哦。”陈郡泽其实根本听不太清他说什么,只看着红色招牌灯底下的少年眉眼。那双眼睛泛着水光,是干净的。
于陶学他的动作,和他脸对着脸,小学生一样。
来这街上都是找乐子的,这俩人倒玩起纯情那套。只眼睛对望,也不出声。
“你们学习好的是不是只会把人往好了想?是不是觉得世界特别美好?”
陈郡泽没说什么,示意他掏口袋。于陶身上这件牛仔外套是陈郡泽的,手一伸进去,摸着一盒烟和打火机。
“好学生抽烟?”于陶乐了,看了两眼烟盒,熟练地点出一根叼上,半拢着手刚要打火,烟就被抢走了。
于陶不干,“就你能抽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算了,要不以后咱俩都不抽了?”陈郡泽提议,“不是说抽烟死的早么。”
于陶把打火机收回兜里,撇嘴,“你凭什么管我。”
“不凭什么,走吧。”陈俊泽站起来,手上的铃铛跟着响。于陶拽着他的衣服袖子起身,“你不能把这破铃铛扔了?”
没人理他。
今天不太冷,回去的路上,风吹树叶晃,人动铃铛响。
所有学科加起来不到一百分的吊车尾,裤子里面穿着蕾丝长袜和年级第一走回家。
“欸,陈郡泽。”印象里于陶很少叫他的名字。
陈郡泽停住看他。又是这种专注的眼神,于陶有点不好意思,盯着道边的落叶,随意开口:“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