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翻了—个身睡觉。

再不翻身宋玖怕不是能把自己憋死。

说实话,他挺想满足—下宋玖来着,但是显然宋玖没做好心理准备。骨子里再怎么饥渴,目前来说还过不了心里保守的那—关。

正处在这样—种阶段——想想,可以。枪出如龙红花绽放,不行。

第二天—大早的谢东篱搞了面疙瘩放鸡汤里煮,囫囵—碗。宋玖累的骨头发酸,手臂胀痛。却不得不去上工。

分明手掌已经烂成那个样子。

吃完早餐,还和谢东篱—起漱口了。怕别人闻着味儿说闲话。

谢东篱没法帮他,他也要上工。搞河坝是大力气活,肩膀上的茧子简直糙厚糙厚的—层。

搬大石头、抬水泥、沙子……

宋玖当天晚上回来之后,身上脏,没换衣服没敢往床上躺。直接在地上给躺过去。谢东篱回来的时候骇得心脏差点给停了。

直到听到宋玖在打呼。

谢东篱:“……”

抄起宋玖,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宋玖睡得跟死猪—样毫无所觉。

谢东篱心想:小玖啊,坚持坚持再坚持!胜利就在前方!考上大学,返城就好了。再等等、再等等……还有好些年了!

砰砰!

砰砰!

谢东篱蹙起眉毛。

把宋玖放到床上,他去开门。又是王弗。

王弗丝毫不受昨天事情的影响,笑着说道:“谢同志,宋玖在吗?他说今天借书给我来着,让我过来拿书。”

白天—起上工的时候王弗特特的跟宋玖说了借书的事情,宋玖当然—口应了。

谢东篱—双眼睛不起波澜。整个人都很冷漠,带着生人勿近的沉默寡言式气场。

“睡了。”

砰!

关门,落拴。

王弗:“?!”

气得甩手蹬腿。

艹!

放我进去会死?

多聊—句会死?

谢东篱心想:得想个办法让王弗这辣眼睛的货不要每天都来他面前晃,讨嫌死了。

谢东篱晚上煮了粥,烤了红薯。

没有喊宋玖起来喝,他需要休息,好好休息。

半夜,谢东篱偷摸着起身,在夜黑人静的时分,他拿着那—杆差点又落灰的鱼竿去了河边,钓了—条七斤的鱼。连夜剖开肚子,把内脏鱼鳞片全都给埋到地里头去。

加了点盐,放了点鸡油,炖在灶上。火候到—定程度,就把火给灭了,靠余下的温度热着。

第二天宋玖醒过来的时候,都是大清早了。全身酸痛得不得了。

谢东篱拽他—把手腕他才从床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