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愿嫁,我也不至于逼她。昭阳大长公主眼睛通红,说着就要哭出来,这个没良心的,就这般恨我。

魏之杳想了想母亲的性子,觉得倒不至于,轻声道:外祖母,母亲是由您一手养大的,她什么脾性您难道不清楚吗?怎么可能会恨您?

昭阳大长公主滞了一下,也觉得有理,下意识的询问:那她为何不带你们回来看我。

魏之杳将这些年在侯府的遭遇说了一遍,抿着唇笑,我想或许母亲不愿让您看到她这一面吧,她不想让您发现她过的其实并不好。

小姑娘抿着唇笑,腰身纤细窈窕,眉眼也弯起来,看起来脆弱又天真,教人心疼死。

昭阳大长公主望着她,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哭出声来,我的姣姣,你与阿鸾都受苦了,是我识人不清,竟教你们受了这些罪。

她将一切罪责都怪到了自己身上,她想若不是当年自己让阿鸾嫁给魏宏远,又或许她肯多去侯府看几眼,他们的日子都不至于这么难过的。

不怪您。魏之杳捻起锦帕擦干她的眼泪,您别哭,母亲也不会怪您,这不是您的错。

外祖母没错,她想要母亲有个好归宿,没想到会碰到魏宏远这种人。

魏宏远从长春院出来后,就直奔柳氏那。

柳氏自从被得知有孕,怀的还是个男胎,便被珍重起来了,就连老夫人也叮嘱她万事得小心。

宁安侯府男丁不多,尤其大房就温氏生的魏卓然一人,老夫人自然着急,即便是柳氏,她也捏着鼻子认了。

今日感觉可好些了?发泄完了火气,魏宏远也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沉声道:若有不舒服的别憋着,一定要记得请大夫来看。

柳氏依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应了一声。

她偏着头,似不经意的问:侯爷,我听见姐姐那好像出了点事,您和姐姐起了什么争执吗?

提到温氏,魏宏远还是来火,她怎么敢闹到圣上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