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杳点点头,捧着茶水喝。

祖母,您想闹成什么样?薛景呈走进来,将地上跪伏的女子掺起来,嗓音微冷,她是我姐。

你没这样的姐姐!荣安老太妃满脸怒气,恨不得将茶杯砸她身上,咬牙切齿道: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蹄子!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外孙女。

不知礼数、不知羞耻,薛家的脸都被她一人给丢尽了。

祖母这般厌我?薛锦意问,瞧见她满是怒意的脸庞,一下子都明白了,轻笑,那我日后便不回来了。

幼时,老太太常抱着她,夸她懂事乖巧,再大了些,夸她漂亮,说她是她的骄傲。

她信了。

如今看来,祖母说的宠爱,大抵便是宠那种听话的孩子罢。

不听话的人自然也不得她的喜欢,比如她。

不回来最好。荣安老太妃一脸厌恶,冷喝道:你一回来,家里都被你弄的鸡飞狗跳。

好好待在那里,为什么又想着回来?

你是生怕人不知道你是我们薛家的女儿?

够了。薛景呈打断她,沉声道:你知晓姐姐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她活该!荣安老太妃只要一想到便觉得气血上涌,若不是她做了下贱的事,怎会

说到这,她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趁早滚回去!这不是你待的地方,镇北王府也不是你的家!

荣安老太妃丢下这一句便让人搀扶着离开了。

薛景呈扶着薛锦意坐到椅子上。

薛锦意摇摇头,不碍事。

她身子娇嫩,刚刚那般跪伏膝盖已是一片红肿,裙上也被泼了茶水,狼狈不堪。

不过在弟弟面前,她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